第五十六章 真相
“对不起。”这是卡贝肯要莉迪亚传给冰唯一的三个字。
此时的冰叼着笔以一种瘫软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这个样子看上去特没朝气，颓废得要命。好在他向来选择坐在最后一排，不至于给讲师留下不太好的印象。没心情听课的时候他会习惯性的发呆，无意识的上下晃动着嘴里的笔。
“对不起。卡贝肯，你这个混蛋怎么不亲自来跟我说这个呢！”冰发现自己并不在意那个男人对自己隐瞒了他的计划，甚至是摆了自己一道。其实他本来就很怀疑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彻底交心的可能性，现在反而释然了。卡贝肯的死在他心中划下了一道伤痕，只是他很奇怪自己从来没想过哭，一切感情都淡淡的。回想当年祖父和外祖母走的时候自己也一样，怎么都哭不出来。冰努力不去想他，就真的立刻把他忘了，但是这种伤痛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的渗透他心灵的每个角落。仿佛是在伤口上贴上一只劣质的创可贴，伤口是看不见了，下面的皮肉却在慢慢的坏死。
“对不起。”现在的冰还无法理解到这三个字背后真正的含义。
“爱纱儿，她是坚强的女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我倒是更担心莉琳，她一个人在战乱的王都不会有事吧！”精神B自言自语道。冰打算去找莉琳，王国这边战事他暂时不想再管了，好在莉迪亚对胜利自信满满。
从食堂回到寝室，冰看到一脸郁闷的中分头，那小子今天翘课去打魔兽，本来想拉冰一起，无奈他没心情，只好自己一人独翘。
“怎么！输了？”冰随口问了一句。
“恩！被三陪了！”
“被谁三陪了？”
“剑圣！靠！那兽族玩得真他妈猥琐，操了我两次MF，烦死了！”
“嘿嘿！那算你小子人品不好！兽族本来就是这样了，前期不阴险点后期兵种配合起来占不到优势呢！”
冰本来嬉笑调侃着说这话，一个念头飞快的闪过，他猛得愣住了。
“冰哥！怎么了？”中分头看出他的突变。
“没什么，想早点睡觉。”冰摆摆手，随即飞快的脱衣上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春梦能不能连续做啊？”卷发问情人胡，他发现被就庸懒的龟仙人最近吃完饭就往被子里钻，完全抛弃了夜生活。
“人家龟派气功练到第九重，那可是天下乌龟呢！你懂个屁啊！”情人胡紧盯着电脑头也不回的说到。
“靠！陪老婆去！”卷发歪歪嘴推门出去。
这些话冰都听到了，他睡不着，心里在默默演算着些东西，越算越感到事情的严重。
格拉姆斯大陆的血雨腥风随着他的演算真真正正的降临了。
“那个协议是卡贝肯主动找塞鲁方斯订立的吗？”冰一入梦就直奔女王的临时行宫，见面后劈头一句就直接这么问莉迪亚。
“老师没跟我提过这个。”年轻的女王见冰如此急切，没问因为所以便直接回答起问题。
“那你认为以卡贝肯的为人会主动找塞鲁方斯订立那样的协议吗？”
“应该不会。虽然从长远的战略视角看这个结局是完满的，但以老师的为人即使想到这个方法也断然下不了这个狠心。”
“那就是说这个订立协议的建议是对方提出的。”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而当事情都有合适的解释时谁也想过没把这个问题单独提出来思考，冰关注起这个也是缘于灵光一闪。但是当这个问题被摆上桌面的时候，莉迪亚立刻嚼出了阴谋的味道。
“对方提出的？塞鲁方斯？”
“有他的资料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记得情报部仔细的调查过他，出生那一栏写着“不明”，据资料显示，他是个弃婴，被吉格的军事世家卡撒赫家族收养。16岁以战略系第一名的身份从吉格军事学院毕业，之后先后担任多个军事部队的军事顾问，由于出色的领导能力和其绝佳的战术头脑一度被提升得相当快，北线一役时任吉格第三骑兵团团长。”
“这些倒无所谓，我想知道些具体的事情。比如有关他和兽族的接触。”
“和兽族！”
“恩！我想知道工作上或是私下里他是否和兽族有过任何形式的接触。”
“这个你等等。”莉迪亚立刻通知侍卫去情报部调取塞鲁方斯的详细资料。
“你认为他和兽族有关系？”吩咐下去后，布拉丽特女王回身问道。
冰摊摊手说：“这个稍微分析一下就很有关系了。我们刚才说到战争的计划是那个人先提出的，然后找卡贝肯配合实施。在前期一直是按照计划进行，但是到了后期则完全失控。我个人认为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并牵扯着各个部分的利益关系的。计划既然是塞鲁方斯提出的，他应该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吉格军却失控到这个地步，真的是意外吗？或者说这其实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呢？再者从利益的角度上分析，这场战争打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没有赢家，吉格人的损失比你们还惨。作为主帅，塞鲁方斯更难辞其疚。那么这样看无论如何也谈不上什么国家利益或是个人利益了。但是试问，谁会发动一场没有任何利益的战争呢？所以肯定有一方因此得利。”
“你怀疑是兽族。”
“还能怀疑谁呢！焚川两族的近况你我都清楚，而南方的奥马修历史上从来没有和莱威德交恶的记录。”
“不错，绝对不可能是奥马修。”
“那剩下的怀疑对象就不多了，是一千年前消失的魔族还是数百年来一直垂涎着人类世界的兽族呢？”
莉迪亚紧咬着下唇，脸色越来越显得凝重。
“对了！”冰搓着下巴问道：“从地图上看吉格也和兽族世界接壤，但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受到攻击的只有刚多要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锁龙雪山。”莉迪亚指着地图跟冰讲道：“兽族要想进入人类世界只有通过三种途径，一是经刚多要塞入莱威德，二是走水路绕过暴风狮角入奥马修，第三种便是翻越锁龙雪山入吉格。而除了第一种途径外，其他两种都太过危险，军队从那里过不仅物质消耗巨大，更是有全军覆没的可能。正因为有这样的天险存在，所以数百年来兽族都不曾直接威胁到那两国，只是偶尔有些赏金猎人活跃在锁龙雪山一线，对当地的平民造成些许威胁。”
“雪山……”这下浮现在冰思维中的是句老话：“人定胜天”，现实世界中不说早能登月，就连铁路都要修上青藏高原了，一座雪山又算得了什么呢？
此时情报部将塞鲁方斯的资料送了过来，莉迪亚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那里记载着塞鲁方斯从吉格军事学院毕业后的第一份职务就是锁龙雪山护卫团团长。
“算算已经过了近11年。”冰看到他年龄一栏上写着27岁。“如果用11年的时间在锁龙雪山开辟出一条可供军队通过的道路，你说可能吗？”
“不可能的！几百年来都没有开辟出这样的路，11年怎么可能……”
“记住了，小女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几百年来没有开辟出是因为根本没有人这么想过吧！人人都把不可能摆在第一位，忽略了它仅仅也只是一座山，一个万古不变的死物。而且之前有雪山护卫团的存在，兽族有太大的动静会让吉格人知道并加以防备的。但是如果整个护卫团都在兽族的掌控中，他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行动了。”
“你的意思是……”
“这场战争的幕后黑手是兽族，他们在多年前就计划着放弃防守森严的刚多要塞转而从吉格攻入人类世界，显然莱威德的形式也在他们的计算中。如果没有这场战争，连你也说王国内战将不可避免，那个时候吉格想拿下莱威德就轻松许多了。而任何一个强大的人类国度都是兽族不愿看到的，所以他们选择让两个国家在其都比较强盛的时期相互消耗。待两边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全力给予人类致命的一击。”
“于是他们就利用老师对国家的忠诚制造了这场战争，这帮混蛋。”莉迪亚一拳狠狠的捶在桌上。
“是啊！所以在塞鲁方斯和卡贝肯的计划完成后吉格并没有像预定的那样停止进攻，反而是以一种更凶狠的姿态出现。他计算到以卡贝肯的为人前期为避免冲突的扩大化必然选择后撤，这又给本来占劣势的吉格军注入了信心与动力。之后退到一定程度的王国军采取阵地防守或是诱奸敌军就已经无所谓了，两军怎么都会消耗得七七八八。”
“那么说这致命的一击已经不远了。”
“可以这么说吧！老实说奇露人的出现其实只是替代了他们计划中的艾丝人，对整个战局的作用是一样的。但是他们唯一没有计算到的人物是你。”冰说着指指着莉迪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后者显然有些疑惑。
“就是你了！我也不曾想过你会这么干脆的放弃王都，即便是现在都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吧，料到你无论如何都会为了保住王国的荣耀和尊严将在王都和吉格与奇露血战到底，那时必定将三国的元气消耗怠尽。之后兽族再挥军而至，敢问你们拿什么来阻挡。”
话说至此，面前这位年轻的女王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两侧的头发被汗水粘在面颊上。脸上已经嚼不出是什么表情了。
“我只是不想子民们为了所谓的荣耀与尊严去白白送死，人命才是第一位的。”
“这就叫好人有好报吧！你为国民着想，结果使得人类不用以最脆弱的姿态面对兽族。”
“但现在的形式……”
冰走到大陆地图前，伸出手指在吉格的位置划了个大大的叉。
“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吉格现在已经沦陷。以战略角度来看，等到他们预想中的王都之战后再逐步占领吉格似乎太晚了。能给予你们最大打击的时刻应该是在王都一战刚刚分出胜负的那会，无论胜利者是哪方，当几乎毫尽所有取得胜利既而欢呼时，传来自己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和吉格沦陷的消息。我想这盆凉水足够让任何人崩溃吧！所以按这个速度推算，兽族占领吉格是和吉格攻向王都同时进行的。”
“但是现在他们预计中的王都之战并没有到来，兽族部队会挥军南下吗？”
“不会。无论这整套战略是塞鲁方斯或是别人的杰作，可以说是非常完美，计划这一切的人无疑是顶尖的战术大师。而如果兽族现在挥师南下，就犯了战线过长的兵家大忌。并且照你所言，现在王国可用兵力有六十万，吉格也有二十万部队，再加上艾丝族的七万人，基本上可以凑出一支九十万的雄师。凭借主场之利与兵家之忌，兽族没有多过你们一倍的兵力应该很难在莱威德打赢这场仗吧。对他们而言，天堑已开，部队可以通过锁龙雪山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人类世界，只要稳步占领吉格再慢慢向南推进即可。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吉格军知道国家沦陷一定会挥师回救，这下正中兽族下怀，设下个小小的陷阱全歼那二十万部队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情。那样面对兽族大军的担子就完全压在莱威德一国肩上，而且由于北线和东线两面迎敌必然将六十万王国军分化，之后的仗就更难打了。”
“那我们和吉格人一起杀回去，趁兽族未站稳前集两国的兵力将他们赶走。”现在和吉格还在交战中，而年轻的女王做这个决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很好的提议，但我觉得没什么作用。”冰虽然这么说，还是用欣赏的眼光看了莉迪亚一眼。“兽族既然在很久前就着手实施这个计划，必定准备充足。我想他们大约也考虑到你刚才的提议，毕竟这是最有可能胜利的方法也几乎是最后的办法，他们也许已经挖好陷阱等着你们踩进去。你说这样以无备攻其有备，谁的胜算会大些呢？再者，我们预计的九十万部队不可能尽数出击，三十万的刚多军必须留守，以防兽族转攻东线，那样一来连人数上都占不到优势了。这还不谈两军刚刚打完仗身体疲惫、士气低迷等等不利因数。”
“这么说就是彻底没希望了吗？”莉迪亚的无力感从目光中透了出来，这时她不会在意冰脸上泛出张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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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冰叼着笔以一种瘫软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这个样子看上去特没朝气，颓废得要命。好在他向来选择坐在最后一排，不至于给讲师留下不太好的印象。没心情听课的时候他会习惯性的发呆，无意识的上下晃动着嘴里的笔。
“对不起。卡贝肯，你这个混蛋怎么不亲自来跟我说这个呢！”冰发现自己并不在意那个男人对自己隐瞒了他的计划，甚至是摆了自己一道。其实他本来就很怀疑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彻底交心的可能性，现在反而释然了。卡贝肯的死在他心中划下了一道伤痕，只是他很奇怪自己从来没想过哭，一切感情都淡淡的。回想当年祖父和外祖母走的时候自己也一样，怎么都哭不出来。冰努力不去想他，就真的立刻把他忘了，但是这种伤痛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的渗透他心灵的每个角落。仿佛是在伤口上贴上一只劣质的创可贴，伤口是看不见了，下面的皮肉却在慢慢的坏死。
“对不起。”现在的冰还无法理解到这三个字背后真正的含义。
“爱纱儿，她是坚强的女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我倒是更担心莉琳，她一个人在战乱的王都不会有事吧！”精神B自言自语道。冰打算去找莉琳，王国这边战事他暂时不想再管了，好在莉迪亚对胜利自信满满。
从食堂回到寝室，冰看到一脸郁闷的中分头，那小子今天翘课去打魔兽，本来想拉冰一起，无奈他没心情，只好自己一人独翘。
“怎么！输了？”冰随口问了一句。
“恩！被三陪了！”
“被谁三陪了？”
“剑圣！靠！那兽族玩得真他妈猥琐，操了我两次MF，烦死了！”
“嘿嘿！那算你小子人品不好！兽族本来就是这样了，前期不阴险点后期兵种配合起来占不到优势呢！”
冰本来嬉笑调侃着说这话，一个念头飞快的闪过，他猛得愣住了。
“冰哥！怎么了？”中分头看出他的突变。
“没什么，想早点睡觉。”冰摆摆手，随即飞快的脱衣上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春梦能不能连续做啊？”卷发问情人胡，他发现被就庸懒的龟仙人最近吃完饭就往被子里钻，完全抛弃了夜生活。
“人家龟派气功练到第九重，那可是天下乌龟呢！你懂个屁啊！”情人胡紧盯着电脑头也不回的说到。
“靠！陪老婆去！”卷发歪歪嘴推门出去。
这些话冰都听到了，他睡不着，心里在默默演算着些东西，越算越感到事情的严重。
格拉姆斯大陆的血雨腥风随着他的演算真真正正的降临了。
“那个协议是卡贝肯主动找塞鲁方斯订立的吗？”冰一入梦就直奔女王的临时行宫，见面后劈头一句就直接这么问莉迪亚。
“老师没跟我提过这个。”年轻的女王见冰如此急切，没问因为所以便直接回答起问题。
“那你认为以卡贝肯的为人会主动找塞鲁方斯订立那样的协议吗？”
“应该不会。虽然从长远的战略视角看这个结局是完满的，但以老师的为人即使想到这个方法也断然下不了这个狠心。”
“那就是说这个订立协议的建议是对方提出的。”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而当事情都有合适的解释时谁也想过没把这个问题单独提出来思考，冰关注起这个也是缘于灵光一闪。但是当这个问题被摆上桌面的时候，莉迪亚立刻嚼出了阴谋的味道。
“对方提出的？塞鲁方斯？”
“有他的资料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记得情报部仔细的调查过他，出生那一栏写着“不明”，据资料显示，他是个弃婴，被吉格的军事世家卡撒赫家族收养。16岁以战略系第一名的身份从吉格军事学院毕业，之后先后担任多个军事部队的军事顾问，由于出色的领导能力和其绝佳的战术头脑一度被提升得相当快，北线一役时任吉格第三骑兵团团长。”
“这些倒无所谓，我想知道些具体的事情。比如有关他和兽族的接触。”
“和兽族！”
“恩！我想知道工作上或是私下里他是否和兽族有过任何形式的接触。”
“这个你等等。”莉迪亚立刻通知侍卫去情报部调取塞鲁方斯的详细资料。
“你认为他和兽族有关系？”吩咐下去后，布拉丽特女王回身问道。
冰摊摊手说：“这个稍微分析一下就很有关系了。我们刚才说到战争的计划是那个人先提出的，然后找卡贝肯配合实施。在前期一直是按照计划进行，但是到了后期则完全失控。我个人认为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并牵扯着各个部分的利益关系的。计划既然是塞鲁方斯提出的，他应该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吉格军却失控到这个地步，真的是意外吗？或者说这其实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呢？再者从利益的角度上分析，这场战争打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没有赢家，吉格人的损失比你们还惨。作为主帅，塞鲁方斯更难辞其疚。那么这样看无论如何也谈不上什么国家利益或是个人利益了。但是试问，谁会发动一场没有任何利益的战争呢？所以肯定有一方因此得利。”
“你怀疑是兽族。”
“还能怀疑谁呢！焚川两族的近况你我都清楚，而南方的奥马修历史上从来没有和莱威德交恶的记录。”
“不错，绝对不可能是奥马修。”
“那剩下的怀疑对象就不多了，是一千年前消失的魔族还是数百年来一直垂涎着人类世界的兽族呢？”
莉迪亚紧咬着下唇，脸色越来越显得凝重。
“对了！”冰搓着下巴问道：“从地图上看吉格也和兽族世界接壤，但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受到攻击的只有刚多要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锁龙雪山。”莉迪亚指着地图跟冰讲道：“兽族要想进入人类世界只有通过三种途径，一是经刚多要塞入莱威德，二是走水路绕过暴风狮角入奥马修，第三种便是翻越锁龙雪山入吉格。而除了第一种途径外，其他两种都太过危险，军队从那里过不仅物质消耗巨大，更是有全军覆没的可能。正因为有这样的天险存在，所以数百年来兽族都不曾直接威胁到那两国，只是偶尔有些赏金猎人活跃在锁龙雪山一线，对当地的平民造成些许威胁。”
“雪山……”这下浮现在冰思维中的是句老话：“人定胜天”，现实世界中不说早能登月，就连铁路都要修上青藏高原了，一座雪山又算得了什么呢？
此时情报部将塞鲁方斯的资料送了过来，莉迪亚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那里记载着塞鲁方斯从吉格军事学院毕业后的第一份职务就是锁龙雪山护卫团团长。
“算算已经过了近11年。”冰看到他年龄一栏上写着27岁。“如果用11年的时间在锁龙雪山开辟出一条可供军队通过的道路，你说可能吗？”
“不可能的！几百年来都没有开辟出这样的路，11年怎么可能……”
“记住了，小女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几百年来没有开辟出是因为根本没有人这么想过吧！人人都把不可能摆在第一位，忽略了它仅仅也只是一座山，一个万古不变的死物。而且之前有雪山护卫团的存在，兽族有太大的动静会让吉格人知道并加以防备的。但是如果整个护卫团都在兽族的掌控中，他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行动了。”
“你的意思是……”
“这场战争的幕后黑手是兽族，他们在多年前就计划着放弃防守森严的刚多要塞转而从吉格攻入人类世界，显然莱威德的形式也在他们的计算中。如果没有这场战争，连你也说王国内战将不可避免，那个时候吉格想拿下莱威德就轻松许多了。而任何一个强大的人类国度都是兽族不愿看到的，所以他们选择让两个国家在其都比较强盛的时期相互消耗。待两边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全力给予人类致命的一击。”
“于是他们就利用老师对国家的忠诚制造了这场战争，这帮混蛋。”莉迪亚一拳狠狠的捶在桌上。
“是啊！所以在塞鲁方斯和卡贝肯的计划完成后吉格并没有像预定的那样停止进攻，反而是以一种更凶狠的姿态出现。他计算到以卡贝肯的为人前期为避免冲突的扩大化必然选择后撤，这又给本来占劣势的吉格军注入了信心与动力。之后退到一定程度的王国军采取阵地防守或是诱奸敌军就已经无所谓了，两军怎么都会消耗得七七八八。”
“那么说这致命的一击已经不远了。”
“可以这么说吧！老实说奇露人的出现其实只是替代了他们计划中的艾丝人，对整个战局的作用是一样的。但是他们唯一没有计算到的人物是你。”冰说着指指着莉迪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后者显然有些疑惑。
“就是你了！我也不曾想过你会这么干脆的放弃王都，即便是现在都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吧，料到你无论如何都会为了保住王国的荣耀和尊严将在王都和吉格与奇露血战到底，那时必定将三国的元气消耗怠尽。之后兽族再挥军而至，敢问你们拿什么来阻挡。”
话说至此，面前这位年轻的女王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两侧的头发被汗水粘在面颊上。脸上已经嚼不出是什么表情了。
“我只是不想子民们为了所谓的荣耀与尊严去白白送死，人命才是第一位的。”
“这就叫好人有好报吧！你为国民着想，结果使得人类不用以最脆弱的姿态面对兽族。”
“但现在的形式……”
冰走到大陆地图前，伸出手指在吉格的位置划了个大大的叉。
“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吉格现在已经沦陷。以战略角度来看，等到他们预想中的王都之战后再逐步占领吉格似乎太晚了。能给予你们最大打击的时刻应该是在王都一战刚刚分出胜负的那会，无论胜利者是哪方，当几乎毫尽所有取得胜利既而欢呼时，传来自己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和吉格沦陷的消息。我想这盆凉水足够让任何人崩溃吧！所以按这个速度推算，兽族占领吉格是和吉格攻向王都同时进行的。”
“但是现在他们预计中的王都之战并没有到来，兽族部队会挥军南下吗？”
“不会。无论这整套战略是塞鲁方斯或是别人的杰作，可以说是非常完美，计划这一切的人无疑是顶尖的战术大师。而如果兽族现在挥师南下，就犯了战线过长的兵家大忌。并且照你所言，现在王国可用兵力有六十万，吉格也有二十万部队，再加上艾丝族的七万人，基本上可以凑出一支九十万的雄师。凭借主场之利与兵家之忌，兽族没有多过你们一倍的兵力应该很难在莱威德打赢这场仗吧。对他们而言，天堑已开，部队可以通过锁龙雪山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人类世界，只要稳步占领吉格再慢慢向南推进即可。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吉格军知道国家沦陷一定会挥师回救，这下正中兽族下怀，设下个小小的陷阱全歼那二十万部队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情。那样面对兽族大军的担子就完全压在莱威德一国肩上，而且由于北线和东线两面迎敌必然将六十万王国军分化，之后的仗就更难打了。”
“那我们和吉格人一起杀回去，趁兽族未站稳前集两国的兵力将他们赶走。”现在和吉格还在交战中，而年轻的女王做这个决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很好的提议，但我觉得没什么作用。”冰虽然这么说，还是用欣赏的眼光看了莉迪亚一眼。“兽族既然在很久前就着手实施这个计划，必定准备充足。我想他们大约也考虑到你刚才的提议，毕竟这是最有可能胜利的方法也几乎是最后的办法，他们也许已经挖好陷阱等着你们踩进去。你说这样以无备攻其有备，谁的胜算会大些呢？再者，我们预计的九十万部队不可能尽数出击，三十万的刚多军必须留守，以防兽族转攻东线，那样一来连人数上都占不到优势了。这还不谈两军刚刚打完仗身体疲惫、士气低迷等等不利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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